“无妨,可是今日朕邀爱卿商讨危及存亡的要事,这么做,终归不好。”对于这个比自己才大几岁的指挥使,皇帝素来对他很是尊敬,宛如兄长又宛如夫子,近几日听得朝中老臣耳边聒噪,偶尔的,他也会思考,这个永远波澜不惊的人,是否真的波澜不惊。
略有稚嫩的声音带着初生的威严,方无虞刚坐下的身子又不得不站起来:“陛下可想知道,微臣这几日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确实很想知道,所派去调查方无虞行踪的探子要么下落不明要么口不能言,几波几波的派去,几个几个的回来。
“微臣几日前听到检举,说城东梨园有人强抢戏子,臣便去看,那人好巧不巧,容貌依稀仿佛和寿大人有点像。”方无虞直起身子不快不慢不轻不重的说着锦衣卫得到的消息,寿大人不知为何就格外虚的黄脸似乎更加的虚了,一双三角眼偷偷的瞧着尚没露出马脚的庞大人。
“到后才知道,这戏子因怕事大,没出息的投井了。”庞大人兀的咒骂出声:“真是个没出息的!”
“不尽然,我们查过后才晓得,原来这是一桩意外杀人,谁杀人不知道,谁替他瞒的罪我们可一清二楚。”皇帝顺着方无虞的目光,看到了一脸汗珠子的庞大人,一身的肥油有频率的抖啊抖抖啊抖,真是个没出息的,皇帝嫌恶的表情一闪即逝。
“你个黄毛小儿到知道拉别人垫背。”拉别人垫背?他这一句话便是将自己得玩忽职守和胖瘦大人的欺辱戏子给定了罪?
方无虞听后一声轻笑,转过身子好整以暇色看着他,凌厉的目光仿佛是一把绣春刀:“最后,我们查出来了,这家梨园,可是主管官员贪污情况的关大人开的。啧啧……”以一种极残忍的方式将自己判下了死刑。
那个挂着方无虞的书房里,也没有方无虞,或许是归咎于炎热的天气让人躁动,吃的粥的辛伊总想把那些荡来荡去的字画撕掉。
大门传来女子的呼喊声。“呦,这回找来一个小妹子传信?那我也不看。”辛伊如是想着,却口嫌身体正的麻溜把门打开了。辛伊走出去迎她,可是这细嘴大眼睛的无辜样也不像是方无虞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