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大病初愈,走了一小段路,爬了几段陡坡,我便觉得有些薄汗淋漓,湿了重衣。
尚书府是高楼大院,内里九曲十八弯,亭台楼阁甚多,从我的院子到李氏的宜兰院,其实并不远,但是弯弯绕绕便要走上许久。
想想我的前世,每天晨昏定省,从不敢懈怠,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回。
然而结果呢?李氏不也照样拿我当棋子看么?有用时是孟家的女儿,没用时就是卑贱的庶女,殉葬也不为过。
藏起嘴角的冷笑,整理好情绪,我款款走进李氏的院子。
但见李氏的贴身侍女李嬷嬷正在廊下打盹。
我清了清嗓子,道:“李嬷嬷,长施过来给母亲请安了,烦劳嬷嬷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