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初日打破厚重的云霭,闪露出的丝丝金线染红了云霭。舒弦嗅着花园里的清新空气,因为失眠而疲劳的神经得到了些缓解,伸了个懒腰后活动着筋骨。因为三人都比较繁忙,都没空去打理花园,和其他人家的花园一相比,他们的花园显得单调而且缺乏活力。唯有院内的一棵百年之久的香樟树能体现出季节的变化。
昨天见到的机械手的紧握心脏的那一画面一直在舒弦的脑海里盘旋,他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就怕一闭上眼睛做恶梦,梦见那个被自己推下梅花桩的人,梦见毒蛇,甚至梦见了自己最不愿想起却又是最珍贵的记忆。
那是舒弦遇见钟轲的记忆,被蒙住双眼的他因为老板的一个赌注当成了gay地下俱乐部晚会上拍卖的物品,那一夜是舒弦最痛苦的一夜,也是他和钟轲的第二次见面。钟轲花高价买下了他,以抢拍物品的方式,把他买了下来。
“一大清早的就站在院子里想什么呢?”薛辞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于此同时一件薄外套披在了舒弦的肩上,舒弦转过身笑着把外衣拢了拢,“没事。你怎么穿这么少?”现在又已经秋天了,院里的香樟树已经有很多树叶发黄了,薛辞却还是一件艳红的浴衣随意一裹。
薛辞看到舒弦脱衣服的动作连忙制止:“我身体可比你好,老人家。”说完拽过舒弦手里的衣服逼迫他穿上才罢休。“我也不比你老多少,我就比你大两天。”舒弦看着薛辞帮他把拉链拉上的动作有点委屈的小声说道。“老两天也是老,老人家。”薛辞看着舒弦委屈的表情,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好了,快去煮饭,我好饿。”
昨晚回家后都已经半夜了,本来想着美美的吃顿宵夜睡美容觉的薛辞被掌勺的舒弦打断了这一想法。因为受了机械手的影响,舒弦一看到冰箱里的肉类立马就吐得稀里哗啦,本来一下午就没吃多少东西的舒弦连胃液都快吐出来了。看到舒弦这样了,薛辞也只能饿着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