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快乐这个问题,随意真是个混蛋!”随心眯着眼睛,倚靠在墙上奸奸地说道。“我告诉她,我比她多20分,她还笑嘻嘻的恭喜我又有了不用挨老爸骂的借口!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还那么快乐!”
“又失望了吧!”说道随意这个人,蒋成也是看不透的。如果说随心不爱读书那是真不爱读书。不,应该说她不爱读教科书。而随意并不是不爱读书,但又不是爱读书。随意读书是随意的。老师上课她会听,布置的作业她会一丝不苟地完成。但她又不刻意地去追求成绩的进步,就像她从不做笔记。多余的时间她会看杂志,听歌,散步,聊天。实在无聊了,她也许会看看教科书。她不是一个读不进去书的人,但她从不为成绩读书!
“她好像从不在乎成绩!不,她也在乎过的,在小学的时候,她很在乎!但后来好像就变了,我不确定是在哪一年,她变了。她好像不在乎很多东西了。不在乎成绩,不在乎衣服是不是比我的多,不在乎爸爸妈妈更爱我。似乎一夜之间曾经在意的东西她都不在乎了。她还会笑还会哭还会怒。但我感觉她很假很假,假的我都心疼了。蒋成,我不知道她怎么了?”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一个人在意却得不到,或者得到却茫然时,她就会绝望,绝望地让自己不再在乎。不再在乎曾经那么在意的一切。”蒋成的眼睛透过随心看向窗外,看向遥远。随心知道他是想到了他爸爸妈妈,还有那个冷冰冰的家。也许他也是绝望了吧!是不是所有的想通了都是绝望了。绝望了所以无心,无羁绊,无尘埃!“有的人说这是因为他们长大了,懂事了。可是你知道吗?随心,长大是很痛苦的事!但我们却不得不长大。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为你一个人而存在,它要照顾很多人,就难免顾此失彼。”蒋成转过头,望着随心说道。“而成长中那些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痛苦,我们只有不把它当痛苦,不在意地走过,我们的心才不会受伤。所以,不管随意遇到过什么你都不要太担心,她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的心。”
“可是她也封闭了自己的心,我都看不懂她了!”随心怅茫地撅着嘴说道。“我希望在她痛苦伤心的时候可以告诉我。我至少可以给她一双温暖的手,一颗慰籍的心。可以告诉她成长并不孤单,我与她风雨同舟,永远陪伴在她的身旁。”
“有些痛苦只能独自品尝,无法诉说。”因为那些痛苦也许你无法理解,又或许就与你有关。可是这句话蒋成没有说。因为希望随心不要懂,希望她永世不懂。他希望她可以永远像个孩子那样童真,不需要懂得成长的苦痛!“所以你不要再问她原因,也不要再在意那结果。现在的随意很好,她懂得了保护自己,也不去伤害别人。”
“我想知道是谁伤害了她。我虽和她打打闹闹,却从没想过要伤害她。爸爸妈妈也从没有骂过她。我真闹不懂她这是为那般。所以我就想去刺激刺激她,她还是全无反应。我终于知道爸妈为什么从不骂她了。因为没意思。以前,因为随意长得太妩媚了,好多小朋友骂她狐狸精。可是她要么就笑嘻嘻的一句话都不说,要么就面无表情,该吃照吃,该喝照喝,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她们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反应,太没意思了,就渐渐地不说她了。有人甚至觉得她很神秘,还要和她做朋友,太不可思议了。你说她是怎么做到的?话说你们俩在这方面挺像的,可以解答一下吗?”
“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反咬一口吗?”蒋成摇头笑说道。别人骂他就骂呗。无关紧要的人,他懒得花时间对付他。
“我当然不会反咬一口了,你当我是傻子呀!”随心一副不屑与他们计较的样子说道。蒋成刚想夸随心一句这就对了,就听随心又说道:“姐我会扔给那只狗一个带毒的包子。怎么样,我够好了吧?让它死的如此幸福!我觉得人就是不能太善良,别人会把你的善良当软弱。我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还之。不,是百倍!’我才不会给狗第二次咬我的机会呢,我又不是傻子。所以我很不理解随心和你,我不难理解你们的全不在意和无动于衷!”
“我就当他们在放屁了,放过了就无影无踪,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的。”他怎么可能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呢?不管那是骂他的还是故意说他的。那些话又怎么能伤害的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害你的人只有那些你在意的人。你会在意他们,在意他们说的话。或许这个世界上,能伤害他蒋成的,只有他自己。因为是他决定了去在意哪些人!可是,显然她的随心是不能理解的,因为蒋成听到她嘟嚷了一句:“可是屁很臭的!”蒋成瞬间冒汗,他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只能说道:“可以赛鼻孔的。随心,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说说家长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