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直无心工作的许秋瑶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自商场一遇之后已整整过去了一个礼拜,自那以后唐以安遵守了约定,再也没有出现过,平日里如家常便饭的电话和短信也在一夜之间通通销声匿迹。虽然自己已狠下决心与他划清界限,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也能做到这般决绝,这一点不免让许秋瑶觉得有些不甘心。如今他替她下了这份决心,并且自觉地离开她的生活,她应该得到解脱的,可却始终无法释怀,仿佛心被掏空般,更加的空虚落寞。这八年来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走到今天的?现在想想竟觉得那么不真实。
心细的安冉见自己的上司两眼无神地对着桌上空白的图纸发呆,于是走到许秋瑶的跟前,俯下身子两手重叠搭在办公桌上,对着上司贼笑说:“想不到一向工作狂的老大竟也有偷懒发呆的时候,让我来猜猜看,肯定是唐律师好多天不来,所以你寂寞了,想他了,对不对?”
也许是因为自己拼命掩藏的心事被人赤裸裸的看穿,并且被毫不顾忌地搬上台面的缘故吧,许秋瑶有些慌张的神色显得格外心虚。她故意挺直腰杆,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不自觉地抓起手边的杯子递到嘴边,用不屑的口吻小声的说:“怎么可能,他不来烦我我还乐得清闲呢。”
安冉指着她的水杯似笑非笑的说:“可是老大,你的水杯,是空的。”
许秋瑶这才发现自己从进门到现在都还没喝过一滴水,她幽怨地叹了口气,将水杯递到安冉面前,“麻烦帮我倒杯咖啡。”
“遵命。”安冉似军官敬礼,然后掩面笑着离开。
安冉是个好奇宝宝,总是很直爽的有什么就说什么,许秋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即便她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语,许秋瑶都从来不会怪责她,只是此刻心里正蠢蠢欲动的烦躁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冉从茶水间回来,将水杯放在许秋瑶的办公桌上,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走到半路时她却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对许秋瑶说:“对了老大,我昨天听陆尧说他哥哥的律师事务所里有位律师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用刀刺伤,起因据说是那名律师负责的胜率不大的案子完美的胜诉了,导致对手的委托人不能得偿所愿而怀恨在心,因此才做出了偏激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