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醒来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身体忽冷忽热,嘴里更是干渴无比,他想要起身喝水,可此时的他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口渴难耐的他下意识的动了动双唇,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是个哑巴了,起不了身又说不了话,或许自己就这样渴死也好……沈言这样想着,自从为了父亲而成为了抵押物,他便一直承受着‘抵押物’这个词所带给他的屈辱与压力,对程颢的惧怕、对失去朋友的恐慌以及父亲如今对自己的态度,让他已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他想要解脱,所以,就这样死掉也好……
然而就在沈言对生命失去希望的时候,嘴角突如其来的清凉与滋润感让他意识渐渐清醒,是水,他本能的伸出舌头舔舐嘴角的那一丝清凉,清凉与滋润的感觉唤起了他的生存本能,他不住的舔舐着,而水也源源不断的被涂抹在他的嘴唇上,就这样过了许久,沈言才从干渴的边缘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切也变得清晰起来,然而印入他眼帘的第一个画面却让他的意识再次濒临崩溃,程颢正在用棉棒沾着水往他的嘴角不断的涂抹,他怎么都没想到,致使他刚刚有死这个念头的罪魁祸首,竟然给了他生的希望,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更不知道程颢到底想怎么样,难道说身为‘抵押物’的他就连死的权利也没有了吗?想到这里,沈言不由鼻子一酸,泪水便从眼角涌了出来。
看见沈言突然哭了,程颢不由呆愣了片刻,但很快他便想起了昨晚李医生对他说的话,于是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怎么?因为没有死所有哭了?你就这么想死?!那我告诉你,你不会死的,因为我不允许!我看你还是没有将我的话记在脑子里,你已经抵押给我了,便是我的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