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毅年心中激动,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你是为了我,全是为了我,对不对!你如此冒险,引那老者出来,是想调查幕后的人是不是跟宫中的那位有没有关系,对不对?都怪我没用,查不出那伙人的所在,才逼得你不得不以身作饵!”他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担忧,只觉得胸腔都要裂开了般。
楚笑容却嗤笑一声,斜眼睨着他,语气凉凉的道:“哎哟,我说太子殿下,你也太自作多情啦!你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小女子我为了你不顾性命?再说,你也太瞧不起小女子我啦,我是那种只顾私情不顾大义的人吗?在我的眼中,这全京城百姓的生命可比殿下你贵重得多啦!”
尹毅年紧紧的握着拳,脸色铁青,看着她那张小嘴巴拉巴拉的不停的说着,猛的扑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巴。
该死的!这女人的嘴巴怎么就和刀片子一样,就不能说一句让他爱听的!
过了良久良久,楚笑容推开了他,喘了几口气,嗔道:“别闹,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尹毅年深深吸气,紧紧的盯住她红润的双唇,哑声道:“你说!”
楚笑容眼珠灵活的转了转,神秘一笑,道:“拔起萝卜带起泥,说不定我们这次,不但能钓到一条大鱼,还可能顺势抓住藏在这条大鱼后面的狐狸尾巴!”
尹毅年苦苦追查都没有结果的事情,确被楚笑容一语点破额,又惊又喜,忙追问道:“这几天,只是知道京城来了一群神秘人在秦河下毒,对于他们的行踪,确实一无所知。容儿,有何高见。”
楚笑容微微一笑,道:“这伙人是有备而来,而且在京城中有人接应,如果我是幕后主使之人,我会如何安置这群明显不是本土百姓的异族人士,不让别人发现他们的一点踪迹呢?”
她虽然是问句,但并不等尹毅年回答,自顾说下去:“我想到了两个法子。第一,就是化整为零,将这十几人分而藏之,但这法子显然不通,这群人分明是一个整体,不可能分散。那就只有第二个法子了,就是找一个安全隐密的所在,来做他们的藏身之地。这些人来自苗疆,擅用蛊毒,想必脾气古怪,生性残忍,他们是我手中杀人的利器,我岂能轻易得罪?我会选一处舒适宽大的所在,把这群人好好供养起来,吃喝穿用,尽皆上品,这一点,从他们留在河岸上的那几个足印可以看出,那靴子底部的纹样细密繁复,显然并非出自寻常作坊,你抬起脚来看一看你鞋底的纹印,和那河岸上的足印有何区别?”
尹毅年依言抬起右足,他脚上穿的是一双素缎薄底云头靴,鞋底纳的花纹也极是讲究,用的是云纹如意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