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时候,我没有带环佩一起,并非因为陈雁羽那几句话,至少不全是。
环佩之前伤得很重,养了大半个月好容易有了起色,因着文朗的事,一日夜的操劳不休又让她的伤有些反复,被环铃扶着都已然站也站不稳了,让我有些懊恼自己当真是急糊涂了,竟然不曾心疼她的身子。
尽管她坚持着要跟我回宫,我还是以秘密进宫人多不便的借口把她留了下来,答应过些日子再派人来接她,然后以同样的理由,把环铃也一起丢下来——
甲子御再上心,总还是粗陋了些。
我不知道文朗与大哥到底谈了些什么,问大哥是问不出来的,文朗也不肯说。
有大哥的安排,我和文朗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乾元宫,连下人都没惊动几个。銮驾按着时辰无惊无险的抬入了乾元宫正门,听着喧闹了好一会儿才没了动静,再一会儿,总算看到了匆匆忙忙跑进来的常远,后头还跟着二哥。
常远见了文朗差点喜极而泣,见我立在一边倒是有点意外,二哥则一眼看出了文朗的异样。
“皇上受了伤?”二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朝我盯过来。
文朗忙着道:“不妨事。”
二哥却不肯罢休,突然就是单膝点地,沉声开口:“此等大事,便是皇上不欲声张,也绝不可姑息不究!”
随后他双膝跪下去:“末将严重失职,请皇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