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林嘉乐惨白的小脸满满是愤恨,泪痕犹在,她迈出了电梯,双腿微微打颤,拐了一个转弯后,向尽头走去。
桦黎医院走廊里偶尔几个护士推着轮椅上的病人经过,几排长椅上坐着焦急等待的家属。
不过这些和她都没有关系。
家里没有人,他们必定来到这里像骗自己一样去骗爸爸,什么温馨的家庭,嘲讽又可笑,她竟然被前一秒还在说团结在一起的家人送上了一个男人的床。
这男人却还是他冷煜烯,他此时必定很看轻自己吧,是不是认为她和那些风尘女子没有任何区别,可以……可以为了钱就随便的爬上陌生男人的床?
嘉乐捂着绞痛的腹部,额头豆大的汗珠低落,牙齿咬住干裂的唇,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晕倒在地。
她是第二日凌晨时分才清醒过来,那时套房里已经再无那人的身影,雪白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被子下面身上青紫红肿的痕迹更加炫目,床头一张支票扔在那里,嘉乐拿过后一看,心里的悲痛一下子绝了堤。
冷煜烯,在你心里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已是你的玩物,你的工具?你痛快过后扔下一张不菲的支票便自此不想见?
年华暗中偷渡,你还在林嘉乐的记忆里,却再也不是曾经的你。
支票被她狠狠撕碎,她不要,她不要以这种方式开场他们数载后的重逢。
那条项链自头脑中闪过,他还戴着,却忘记了送他项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