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霓惜这般问,宋婕妤哑口无言,她昨日去太医院问的是强筋健骨的壮春之药,为的就是留住皇上,怀个皇嗣,若是能生个皇子,那必定会是母凭子贵。霓惜这般说,她却无法借此反驳她,后宫中最忌讳这种药物,若是被皇上知道,她定不会得善果。
见求崇准已是无用,宋婕妤连忙看向焦氏,“皇后娘娘,惜妃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臣妾若真想要加害九公主,哪里会去太医院问?皇后娘娘,您说句话啊,您是相信臣妾的,对不对?”
看着宋婕妤期盼的眼神,焦氏心底多少有些不舒服,不管这次是谁使的手段,都是教人无把柄可握。先是教自己误以为针对的人是玉儿,放弃了静心,因而无论现在如何辩解,都已是无用之举,早在发现那张帕子时,宋婕妤就已是与静心绑在一起的了。
她放弃了静心,就务必得放弃宋婕妤,“做错了事,本宫再相信你又有何用?”
崇准一直坐在一旁等着焦氏言语,见焦氏做出了决定,看也未看跪坐在地上一脸绝望的宋婕妤,扬声唤道,“高盛。”
“传朕的旨意,宋婕妤藐视宫规,勾党结私,谋害皇女,剥去婕妤头衔,贬为顺常,打入冷宫。”
看着崇准威严冷酷的样子,锦瑟却是一阵心寒,这便是皇上,后宫女子耗尽心机想要与之多一次共枕机会的皇上,只瞧着眼前的利益,从来不肯相信人,甚至是他过去多年共处的妻子——自己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