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郎中继续道:“夫人你自小就有隐疾,老郎中说了,只要按时服药,就会好转。这是最后一次,等那小子带走她,咱们也收拾收拾,回乡下老家好好安度晚年。”
“唉,这女娃子若不是冻坏了脑子,也该是个伶俐的姑娘。不过我听说她以前能说话,舌头没问题的话,总能治好吧,至少还能说话。”
“夫人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好生休养才是,他这么久也该来了。”
几乎与北山忍冬并肩的穆枔森自是知晓他在此倾听许久,随着一阵叮铃声,破开荷包滑落至雪地的是无数细小的铃铛。相互碰撞后,又是一阵叮叮当当……
随着声音的远去,穆枔森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转而又回到三饭求活掩埋南门雪梅的遥知山下。全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北山忍冬和南门雪梅大了许多,脸上不再是单一笑容的北山忍冬止住脚步——
“它们一点也不一样!”止不住怒意的北山忍冬吼道:“同样是花,梅花因其貌美被人带去暖室,而雪花却被践踏在脚底。”
无法被人带去暖室的雪不知道的是,离了根的梅让人带去插在花瓶里,失了苦寒的它很快就会死去,而冻住它的亦是结冰的水。
这无厘头的转换让穆枔森彻底脱离南门雪梅的视觉,却也不知道之前的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而他们脚下通往遥知山顶的路也不止是单一的一条,以前山脚的两处死胡同凿开了一条,路的尽头却那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