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绍华轻轻地推开房门,房间中央,母子俩像一对交颈的鸟儿,相依相偎,母鸟委屈而又责备地看着他。心咯噔一下,惊住,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帆帆不舒服。“帆帆怎么了?”他急步上前,探手摸帆帆的脑门。
“你回来得真晚。”一出口,诸航吓了一跳,难以置信自己会是这么娇嗔的口吻:“快接一把,我手酸死了。”
卓绍华看看诸航,小心翼翼地抱过帆帆。帆帆开始还身子扭呀扭的,撑着睁开眼睛,见是爸爸,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卸下了重担。他抿嘴笑了笑,乖巧地任卓绍华抱着,被放平在床上。
诸航甩着手臂,龇牙咧嘴:“坏家伙撒娇呢,要我抱着睡。”
卓绍华心疼地替她揉着手臂:“你太宠他了。”
诸航抬起下巴,眼睛瞪得溜圆,像个较真的小女孩:“我是他母亲大人,我不宠他谁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