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孔暄虽在天庭闹得声势颇大,使得天庭众妖闻孔暄名而色变。帝俊、太一却是深以为耻,严令当日之事不得外传,违者重惩,众妖也是觉得此事无甚脸面,又听得帝俊严令,后便闭口不言此事。故天庭众妖识得孔暄声名的也是不多。此时众妖听得孔暄语气颇大,浑不将其等放于眼内,心中也是不喜,又念及从未闻得不周山下有何大神通者非妖族能惹,颇是有些不以为意,只是不知其底细,心中也是有些顾虑,闻言便应道:“我等奉天帝帝俊之命,领百万妖兵杀入洪荒地界,此乃我族与巫族之事,无关人等还请且让,以免自误。”孔暄听得此言,持抢指向众妖道:“我也不管你巫妖两族如何相争,只是此地却是由不得你们做主,我再问一遍,你等退是不退?”众妖也是恼怒,暗道此人不知进退,恼声道:“我等今日不退你又能如何,若是惹恼了我等,少不得将你也拿下,再寻你师门问罪。”孔暄见得如此,心中虽是颇喜,却假装怒道:“既如此,我却要看看是谁能擒得谁,今日你等之言我暂且记下,待得拿下你等后我自会寻帝俊理论。”众妖见其对帝俊无礼,更是愤怒,高声喝道:“大胆!竟敢对天帝言语不敬,还不束手就擒?”言毕,便有数妖向孔暄冲来,孔暄却是稍一点头,背后便冲出一道人影迎向众妖,正是闲云三号。这三号乃是有圣人神通之人,且本体为灵宝所化,非寻常人能伤,虽是不使兵器,那双拳砸上去怕也是不比世上任何法宝差多少,这众妖却是如何能当。只听得砰砰数声,不及几合,众妖没人头上已是挨上几拳,一时间此觉得头冒,再也站立不得,倒于地上,不过三号手下甚为留情,众妖除得头上起得几个大包外,也无大碍,只是一时不能得战。其余众妖见此大惊,正要前来相救,三号却是不欲罢休,径向其余众妖杀去,又是砰砰几声,十数妖族大圣竟是一个不得站立,皆是倒于地上,满头是包。众妖卒见此虽是惶惶,却也甚是忠勇,正欲舍得巫族直向三号杀来,以求能救得众妖族众将,此事却传来收兵之声,虽是不甘,也不敢违,缓缓退去,却是有一人急急奔来,正是妖族此次领兵大将金松。金松初见其计得逞,本是甚喜,后见得孔暄心中却是一惊。这金松当乃是在殿中见过孔暄之人,自是知得孔暄行事手段,本欲上前相见,只是一念及此次若是一退,日后怕是再也寻得如此机会能破巫族之阵,稍一犹豫便见众妖已是和三号动上手。金松大惊,忙传令收兵,自己急向孔暄行来,欲能阻得此事,免与孔暄结怨。却是哪里来得及,待其到得阵前,众妖已是倒地不起。金松见此心中更是惶急,远远便大声呼道:“还请手下留情。”孔暄见得熟人,便与三号立于原地,待那金松道来。金松到得近前,见众妖均无大碍,心中也是稍安,忙上前道:“不知众人对孔暄真人有何得罪之处?还请真人见谅。”孔暄翻了翻白眼道:“我为何要见谅?还请说个道理。”金松面色一滞,本是客气之言,道料不到孔暄说话如此不讲情面,一时倒是不知如何言语。孔暄又道:“我不管你等在此处欲行何事,也管你等与巫族有何争端,只是这方圆千里乃我闲云一脉山门所在,洞天周围百里内却是不得生得大的事端,不然当是对我师门之大不敬,若是惹老师恼怒你等可当得其责?”金松闻言更是惶惶,汗如雨下。暗想这通天之路就在你山门旁,若是按你说来,我族怕是永远也不能入得洪荒地界,只是却是不好得罪孔暄,苦着脸道:“此番我等乃是奉天帝之命入洪荒,实不敢对你师门不敬。”又指着地上众妖道:“这众人人既敢对真人无礼,我当带回严加惩戒,若无他事还请容我等暂退,他日再来向真人赔罪。”看样子是想借机下轿,待得回后再思如何行事。孔暄难得寻得如此良机,当是不能让其如意,便道:“这众人对我师门无礼之事我自会理会,我还指望天帝来赎人呢,却是不能给你,你也不须多管,只管收兵退去便是了。”金松闻言便知帝俊此次怕是大事不好,少不得又要被孔暄寻机敲诈,却不敢用强,也是无法,苦声道:“若如此,我等怕是不好向天帝交待,还请……”言毕,便用恳切的眼光望向孔暄,孔暄却是直接无视,两眼望天道:“这个你却是不须担心,我自会帮你向帝俊交待,这众人在这里我自会好好招待,也不会让其有何损伤,以免帝俊不认账。”话既然到如此地步,金松颇是无奈,便道:“若如此的话,我等且先退去,只是我族与巫族此战怕终是难免,真人能挡得了此次,怕是挡不了一世,还请真人多方思量,让我等自去行事。”孔暄闻言望向金松不语,待金松正自心中忐忑时才道:“此事我自会和帝俊理会,你只管退去便是。”金松无法,只得休战退去。
待得众妖退去,众巫皆上来见礼。孔暄行到众巫身前又道:“你等也不须多礼,我既跟妖族算个清楚,跟你等也须算个明白,我先入天庭去寻帝俊,待得回来再来寻你等算计。”众巫闻言面面相觑,不知孔暄何意,孔暄见此也不多言,示意闲云三号卷起众妖与其一起直往天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