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辉煌的地下宫殿,仿真的山川草木应有皆有。
四个人,就那么坐着,表情严肃,死死盯着各自面前一排东西,呼吸里都透出紧张的气氛。坐在八仙桌北首的是一个相貌庄严的老者,一身褐色描金长袍,头戴紫金冠,美髯垂至丹田处,眉峰浓黑,双眼炯炯有神,闪着剑芒;东首是个虎面豹眼的巨汉,满脸虬须,金甲裹身,当中一面明晃晃的护心镜,威武雄壮,霸气挡不住;南首是个修面长须清矍冷峻的老者,一身青色儒衫,方巾盘发,却不似一般老儒,隐隐露出帝王之气;西首是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中年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同样穿一身褐色长袍,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簪,下巴上一把山羊须。
还是东首的巨汉率先发话了:“发财!”大手往桌上一拍,打出一张绿色的发财来。西首的中年人忙不迭地笑道:“多谢世叔祖,我碰!”说完打出一张八万。巨汉一见台面上已经打出四张八万了,不由急得额头冒汗:“世侄孙,你疯了吧,连打四张八万!”再看看自己的牌张:三张一万,三张三万,三张五万,一对七万,一张九万,一张东风。事实上余下万字也所剩无几了,偏偏中年人一个劲地打他的卡张。中年人心里正偷着乐,原来巨汉的护心镜早就把他所有的牌曝光了,中年人在对面看得一清二楚,巨汉自己还蒙在鼓里。
再看中年人的牌张:三张红中,三张白板,一对东风,一对九万,分明是想看字一色的牌,万字拿着根本没用;南首老者拿的是十三幺的牌,扣着一九的万桶索,中发白各一张,南西北各一张和一张二桶。到他拿牌,斜眼看了一眼巨汉的护心镜,摸上一张红中,不由乐得眉开眼笑:“二桶!”巨汉瞪了他和中年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祖孙俩没一个好东西!”一摸牌,居然又是一张东风,中年人和修面老者见了都不由眼睛一亮,祈盼他能打出来。巨汉正要打东风呢,突然察觉他俩一脸的奸诈,暗叫不妙。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将东风顺进面前的牌张,检出九万扔了出去。中年人和修面老者不由大失所望。
北首的老者发话了:“阿武,你碰吧,要不我摸牌啦!”叫阿武的中年人悻悻地说道:“不碰了,您老摸吧!”心道:反正九万安全得很,拆着打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