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就没有人会嫌我这样那样的了。”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要去见这个星期我的第二位患者,是一个匿名人士找到我的,配合着的,还有一张被蹂躏的不像纸的纸。
耳机里传来一阵阵沙哑的男声。
我望着刺眼的阳光,把脸深深侧过,望着窗外热闹的景象。
偏爱阳光,身属黑暗。好多好多年之后,我仍然会回忆起这段时光,这段奇奇怪怪的时光。
公交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我下了车,朝胡同口里张望。
里面有个穿着白衬衫黑帆布鞋的男孩子,他的双肩背包只挎在一边的肩膀上,他斜靠在红色的砖墙上。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的刘海散散的垂在额前,头发颜色偏棕。右手拿着手机,左耳挂着白色的耳机,专注的盯着屏幕,阳光下他的皮肤很白。
“嘿。”他似乎发现我在看他,转过脸朝我笑了笑,微微露出牙齿,像白瓷一样。
“你好。我是离殇坊的医生,水熙木。”我朝他走过去,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阳光的气息。
“嗯,水医生我叫蓝调。”他温柔地笑笑,像是公园里高大的白色骏马,好看,温柔,有力。
“Blues?”我不解的问道,这个男孩的名字还真是奇怪。他连忙从背包里掏出他的笔记本,上面是用漂亮的楷书书写的两个字,蓝调。“可以翻翻吗?”我询问道,他点点头,细看才发现他眼角边的一条刺眼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