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年月晨一把拽掉年子夏的毛毯,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赖床鬼,起来啦!再不起来,我们的午饭可就得在马车上凑合了。”
年子夏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天色:“哎呀我的妈呀,现在几更啊!太阳都没出来你们着啥急啊!”说着,又躺了回去。
昨儿因为腹痛,折腾了大半宿,早就累坏了,一看这天色,年子夏才不愿意起来呢!
年月晨刚想说几句,暮然看到年子夏身下一大片的血迹,顿时吓坏了:“子夏!你怎么了!你哪受伤了!天哪!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啊!”说着就要去拿药箱。枫令希和风莫宸也被这动静闹得要靠过来。
年子夏先是一愣,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的的确确看见一滩干涸的血迹,小脸蛋腾地飞上一抹红晕,连忙用毯子遮住,制止住年月晨:“哥!你别去拿药箱了!我没事!”
年月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没事啊!你都出那么一大摊子血了!”
枫令希也跟着瞎起哄:“子夏,你听话!哪受伤了快告诉我!”
风莫宸二话不说就扯过年子夏的手直接把脉,把了半天也没弄出个头绪。
年月晨看着妹妹那样,又结合二十一世纪的生理知识,总算是榆木脑袋——开窍了,把那两个碍事的男人拉到远处让她自己解决。
年子夏看着枫令希和风莫宸被年月晨拉到远处,这才松了口气,躲了起来好好招待自己家一月一来的贵戚——‘大姨妈’。
等到了马车上,年子夏坚决不和那三个男人同坐,拉着恋恋不舍、不想离开枫令希的碧翎一跃,跃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