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霞渲染了半边天空,在这幅中国画中鱼鳞云层层叠叠,直到天际的尽头,最初是一片鹅黄色打底,一层淡淡的橙红;橙红中加一条淡蓝色的彩带;彩带的一端满满的展开,一面宽大的血色丝巾,渐行渐远一直扯到天边,籽粖踏着夕阳的余晖只身一人到大礼堂赴约。
舞台上一片幽暗,只有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中央有一把梅花的油纸伞,四周散落的是点点落红。云渃杉站在油纸伞边,一身装束已经是舞蹈的服装,墨绿色的眼瞳在昏暗中闪着光彩,却不像籽粖的眸子是自然而然的荧光,这也许是后天与先天的差别。本就是纤弱无骨的他,此时更显妖娆。
大礼堂平时是没人的,有时也作为舞蹈、话剧等表演临时排练的地方,但是想进来也是不容易的,能有大礼堂钥匙的人除了大礼堂的管理,与舞蹈系表演系的负责人也只有跳舞极棒的云渃衫有钥匙,因此大礼堂只有籽粖一个观众。
云渃杉浮起淡淡的笑容,对着台下站着的籽粖讲道:“真开心你能来!这个舞蹈是我苦练多年自创的,名为伞舞云裳。这个舞蹈我只在校庆上表演过一次,后来再也没有跳过了。籽粖,我愿意再为你跳一次,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籽粖也听说过云渃杉伞上舞的事情,但是能亲眼目睹,还是有些惊讶,似是问他似是自问,呢喃之声却在大礼堂中格外清晰:“真的可以再伞上跳舞吗?”
云渃杉嫣然一笑轻轻念道:“别人或许不可,但是我可,伞舞云裳是跳给心爱女子看的,而籽粖你就是我心中的那个佳人,一颦一笑都足以让我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