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照在冰雪上射出刺目的白光,司徒塬睁开沉重的眼,身侧的水漓仍然双目紧闭,他几乎怀疑她不是睡着,而是晕厥。
“漓姐姐。”他把手探进被窝去摸她的手,却发现她冰凉的柔荑紧握成拳,指缝间竟有血渍溢出,小心的掰开纤细的手指,眼泪止不住汩汩而下,是有多疼,才会让指甲刺破掌心,留下这触目惊心的血痕……司徒塬咬着唇,心底喃喃重复着:“我和你不共戴天。”
“阿塬。”水漓朦胧转醒,忙缩回手,见司徒塬神色不对,脸上不禁又是一阵苍白。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们都别再难过了,好不好?”司徒塬双手握住水漓的手臂,认真而诚恳地道:“好好休息几天,我会想办法的。”
司徒塬思量着,本来去找逸王比较妥当,可是他去了南疆,倘若通信被截,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而且时间也不够,思前想后,恐怕只有找颜晗帮忙了。颜晗虽然对他们有芥蒂,但他曾喜欢水漓,总不会袖手旁观的。于是午休时,悄悄把他约到御学院后头的小花园,他料到自己难说出口,遂写了张纸条给颜晗看,也不敢递给他,只将纸条对着他的脸等他看完后便收了回去,撕的粉碎,并埋到地下。
颜晗的脸色从吃惊变为铁青,坐在石头上迟迟不语,终于,他抬起头,笑容显得有些怪异:“你和水漓已经、呵,真没想到……”他站起身质问道:“既然如此,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