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澈和步清漪心中俱是惊疑,但是等魏闵领着他们见过其中一名得病的小厮时,二人却是不由的不信了。
染满艾叶气味的屋中,小厮被牢牢地绑在床上,连嘴里都塞了棉布,但他的两只眼睛却瞪的像是铜铃一般,且满布血丝,他仿佛一头面容狰狞的野兽拼命的想要挣脱身上的枷锁,却徒劳无功,只能狠狠的瞪着房梁,似要把房梁瞪穿一般。
步清漪道,“若是放开他,他会如何?”
魏闵道:“最开始发病的,是一个买豆腐的女人,那天傍晚,他们家中只有他夫妻二人,她几乎没把他男人的手臂给咬断。一个柔弱的女人都能如此凶狠,可想而知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发病时会如何了,所以未免伤及他人,我只能命士兵将得病的人都五花大绑起来。这也是无奈之举。”
正说着,忽见一人疾步赶来,步清漪借着火把的光亮认出来的是韦文平。正要问他刘秀儿和孩子如何,韦文平却已扑通一声跪在了她脚下。
“步姑娘,求你救救我爹娘!”
韦文平是个重情义的君子,她早就知道。可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却这么毫不犹豫的跪在她一个女子的脚下,这才是让步清漪吃惊的。
当即扶起他道,“我这次是奉旨来的,自然会竭尽全力研制出解救的办法,你不用求我。”
韦文平感激不已:“步姑娘之前救了我娘子,我还尚未报答,如今又得姑娘搭救,实在万分感激。”
他说完,视线瞥到一旁的云澈,又对步清漪道:“原来步姑娘已经找到阿澈公子了,之前有人来韦府问阿澈公子的下落,说是你和他失散了,我这些时日也一直在派人留意,竟不知原来你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