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阴雨似乎是江南的天气,却在这个中部城市得春天频繁得出现。风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和潮湿味道吹进病房,白色的窗帘随之飞舞起,林宇轩忙起身关上窗户,也让跳越的窗帘老实一些。
床上的悠却在床头柜上乱抓着,杯子水壶掉了一地却更加茫然。她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迷迷糊糊间觉得像医院,味道和颜色都像。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鼻梁一沉,眼前忽然清晰了许多,悠抓了抓头发,想不起自己何时配了如此舒服的眼镜。这才转头看看替她带上眼镜的人,白而洁净的脸庞,俊眉朗目,鼻梁双唇间透着异域风情的儒雅,是让人看一眼便能记在心底的人。此时正对她笑着,仿佛非常高兴于悠太过仔细的打量,因为她在回忆晕倒前的那双眼睛。
‘哦!是你。’悠呵呵得笑着,‘谢谢。’低头的瞬间,不自觉抿了抿唇,她总觉自己笑起来并不好看,甚至有点粗野。
‘眼镜合适?’林宇轩微笑着坐下,绿色的眼球容易让人显得幼稚,但他是墨绿色的,便在爽朗中融合了稳重。
‘额,是啊。’悠奇怪得挠挠头顶,实在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了。‘我只有这些钱,不知道够不够,还有,医院的费用。你可以留个电话,然后我会还给你。’她絮絮叨叨得找着口袋,才发现不知谁为她换上了满是懒羊羊的睡衣。只好瞪着眼前的人,等待回答和解释。
‘我发誓什么都没看到,是护士换的。’林宇轩忙举起三个手指对着天空发誓,他从不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说假话。
‘谢谢。’悠低声说,不知为何眼圈红了,进入南风府两个月来,从未有人对自己如此关怀,如此在意。她所得到的永远只有忽视和暴虐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