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奉旨,只救的我一人。先皇活着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怎么会救先皇。”嘴唇依是一个淡淡笑意,眼神却是凉薄许多:“所以,我恨,我恨释,不论你怀疑释和我是什么样子的关系,我都恨不得杀了他。所以不管我和释是什么关系,即使要犯下滔天的罪恶……我也愿意,即使万劫不复,我也能承受!”
她直视着他,那语气维持着平静,却带着某种慑人心肺的寒意,使人浑身战栗。
“你也是吧?惬怀,在皇室长大的你,对你的杀父仇人悱熔,就没有半点的怨恨?其实……在来白云寺之前很头痛吧?既要稳住那十几万的军心,又要对北狄摆出上下一心的开战姿态,还有要消除悱熔对你的怀疑和戒备,提防他们在释面前揭露你的身份,惬怀,你真的很难啊……”
他再度惊跳了一下,那片刻的沉默,停留在空气里却像是一种压抑的恨意,使得那丝原本隐隐飘荡着的暖意,在一瞬间都被抽尽,只余寒冷。
她的话一声声,击在他的心上,让他的五脏六腑都抽搐般的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