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了赌桌,坐在靠墙边的真皮沙发上,发牌小姐一看他们要谈生意,便鞠了一躬走出包房。
我坐在霍天力身边替他们倒酒,听他们谈话的尽是南都的夜总会小姐怎样,跟豫东的比哪里更带劲。我心里有点着急,瞟着霍天力。
他却不看我,跟老敢碰了下杯子,啜了口酒,“敢哥一会儿打算上哪儿玩?要不要给你找个绝色的?”
老敢嘿嘿笑,“我是来避风头的,还是安分点好。他妈的说起这事儿就来气,几年前我跟这雷泽昊就交过手,他栽了我不少兄弟,怎么这回又赶上他去南都!咱们这笔生意还真是……”
霍天力拿出一只雪茄递给老敢,自己也点了一只,“呵呵,阿坤不是已经送过去了一批嘛?你们不是已经运出境了?”
“那点哪够呀!再说咱们说好的也不是那个数儿!”老敢伸出五个手指头在霍天力面前晃了晃,“原本约的是这个数,还差三分之二呢!”
“最近风声太紧,咱们还是小心点好!”
“那怎么行,我手底下那么多兄弟等着吃饭呢!都是跟我多年出生入死的,咱们交易那一点,运出去还不够他们分的!”老敢摸摸光头,显得十分懊恼。
他思忖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沙发扶手,“他妈的,不行就把雷泽昊弄死算了,反正留着早晚是个祸害,我知道你跟他也不对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出个意外……”
我的手指紧紧攥着酒杯,细弱的杯径几乎要被我捏断。一双眼睛瞪着老敢,我自己都觉得射出凶恶的恨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