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觉得真是这样的,好起来之后,我再没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来,连我平日里最喜欢的糯米团子看了也会犯恶心。
也没人陪我说话,我索性不再说话,偶尔问起丫头们许尽洲的事。大多数时间我都用来发呆,时常可以一动不动地坐上一整天,等回过神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大致是丫头们把我的情况告诉了许尽洲,他在一日下着雪的日子来了。
我正坐在火盆子边上烤火,有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未放在心上,每日我这里都有不同的人来来往往,我也习惯了。
我听见有人在背后唤我,很久没人唤我名字了,我竟一时有些欣喜,想也没想地回过头去。
我若仔细听,便能听出这人是许尽洲了,若是知道是他,我怎么可能再给他好脸色。
我回过头去看,他站在我面前,高大的身躯像一堵墙,隔断了我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我突然想起了他养着的那只金丝雀,我先前对它颇为同情,后来还是我偷偷放了它。我如今同那金丝雀有何分别呢,虽然是间透气的屋子,我却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