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副将一身黑色战袍,身披铠甲,催马赶了上来。
一声高昂的马嘶之后,颜辛朗赶路的步子也跟着慢了下来,马儿在原地转了两圈,颜辛朗回头看着赶上来的副将,拧起眉头,“何事?”
颜辛朗的马是千里驹,他的可不是,这般要命的追赶,已经让他有些力竭,趴在马背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看着颜辛朗那严峻的脸,咬了咬牙,“将军,前方东十里就是夫人的住处,将军你回去看看吧”。
颜辛朗的身体僵了一下,脸色暗了下来,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突然调转马头,手中的马鞭打在马背上,“驾!”一声高喝,踏雪已经冲了出去!
“将军,”副将看着已经远去的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一身喜袍被他穿在铠甲之内,红衣似火,满满全都是他的相思。
几日来,他常看着颜辛朗休息的时候,就靠在路边的大树上,眼睛痴痴地望着东方,手里紧紧握着一尾白色芦花。
昨日,南疆飞鸽传书,说是战况紧张,催促将军尽快前往,主持大局。
战机转瞬即逝,却是苦了这么一对新婚人。
副将催动胯下的马儿,往前赶去,远远地就看到,颜辛朗跨马站在那滔滔江水边,河水湍急,卷起巨浪,风儿撕扯着他身上的红衣,衣袖被高高卷起,向着东方吹去。一头乌黑发在空中飞扬,剧烈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