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雅并不知道未来将与他们纠缠颇深,离开了那一群有趣的男人,生活仿佛又重新走上了正轨。可是即便你如何不情愿,有些人还是命中注定的与你抵死纠缠,有些事情,也终究会发生。@br@@br@且不去说傅宁雅救了的人有没有来报恩,光是那天怎么顶着那件有手印的衣服去应对不好糊弄的傅爸爸,已经让傅宁雅好一通伤筋动脑。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末已经迫在眉睫。@br@@br@她心事重重的努力回想一番,好像从有记忆开始,傅庸天就跟爸爸不太对盘,但也一直没有撕破脸皮,各自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得很。爸爸好像一直没太把伯父放在心上。所以根本没设防到傅庸天会突然向他下手。@br@@br@连她也是在被扫地出门后很久,才慢慢摸到了一点线索。原来当年傅庸天看上了一个地产投资项目,几乎把手里全部的流动资金都投注到项目里,打算大赚一笔,怎料项目出了一点小问题,资金不能及时回笼,造成他从爷爷那继承下来的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危机连连。傅庸天那个老贼四处筹钱,也撑不了很久,于是他自然而然的盯上了爸爸当年一手创办的公司,讯东集团。@br@@br@如今离傅庸天资金链出现问题的时间应该很接近,加上她前些天激怒了施镜柔,施镜柔知道傅庸天的打算,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们有七成机率会在周末去北岭山的路上下手,而她首要的任务是在事故发生之前及时的阻止!如果他们行动了还好说,没有行动的话,权当去散心也不错。@br@@br@只是傅宁雅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傅庸天是怎么联合上施镜柔的?如果只是需要找人陷害,给一笔钱就行了,为什么在成功把她赶走后要花心思供施镜柔上名牌大学呢?据傅宁雅所知,施镜柔的家境和学习成绩并不太好,如果背后没有势力是根本上不了名牌大学的。“难道……施镜柔是我那好伯父的情人?”傅宁雅喃喃地猜测到,随即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嘿嘿,越想越像……”以施镜柔那种样貌和性格,或许真的愿意给人当地下qingfu也不一定。@br@@br@傅宁雅躺在自己的软床上自娱自乐了一番,才起床走出房间办正事儿。下了楼冲好一杯蓝山咖啡,她特意挂着谄媚甜美的笑容推门走进了傅东霆经常待着的书房。“爸爸……休息一下吧,我给你冲了香香的咖啡噢。”@br@@br@傅东霆视线从电脑里移开,落在了傅宁雅的脸上,以及她手里的咖啡。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随即舒展开来,他朝女儿招了招手,等傅宁雅把咖啡轻轻放在桌面上时,他拿起杯子浅啜了一口,然后赞了一声,“不错……说吧,想做什么?”傅东霆话锋一转,无事献殷勤,不怪他现实,只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br@@br@她还没开口呢……傅宁雅暗自吐了吐舌头,也不拐弯抹角了,“爸爸,明天是周末,我们好久都没有出去玩过了……”她眨吧眨吧眼望着傅东霆,然后嗔道,“不如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北岭山玩吧!”傅东霆只沉默思索了片刻,就答应下来了,但他还是补充道,“我只有一个条件。”爸爸答应了,傅宁雅很是兴奋,她笑嘻嘻的跟傅东霆说,“好呀,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都行!”@br@@br@傅东霆没有笑,他静静的发问,“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我们上次去北岭山是什么时候?”傅宁雅的笑容凝固了,身体有片刻僵硬,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以前的她,八年前的事情她怎么可能都记得清清楚楚。傅东霆好像也察觉出异样,他安抚性的握住了傅宁雅的手,“我们上一次去是在两个星期前,你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怎么会记不清楚?”@br@@br@傅宁雅僵直了背,心中叫苦不迭,都怪自己说错话,害得爸爸起疑了,这下可怎么办……“是,是我最近太累了,记错了……”傅宁雅磕磕碰碰的搪塞过去。“是吗?”傅东霆平静的说,“可是……你也忘了那时候下大雨,北岭山,我们是没有去成的么?”@br@@br@傅宁雅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下真的无从狡辩了,想不到爸爸这么狡猾居然诈她,心里渐渐有些惊慌,她不想让爸爸像对陌生人一样猜疑她,“爸,爸爸……我是真的,我,我是……”她语无伦次的说着。“我知道。”未料傅东霆轻轻的笑了,眼里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意,“我知道的,我只是想问,是什么让我的女儿一夜之间长大了,是什么,让她完全变了一个人。”自己的女儿他当然认得,只是他这半辈子经历了太多太多,深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除非经受过漫长时间的冶炼,经受过心理最致命的打击,否则让一个人轻易改变性格全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