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此刻李茂亭正拽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冯维杉装醉耍酒疯，“头儿，你觉不觉得王翰的这首诗……嗯……”他摇晃着身子，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全压在冯维杉的身上。“吴晗居然说我未成年！头儿，你帮我评评理。我呀，最讨厌那些拿年龄说事的……”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和被自己强行抱着的人，李茂亭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找寻着，终于他将视线落在了郑宇翔的身上。李茂亭轻轻推开冯维杉，摇晃着身子向着郑宇翔就走过去了，嘴里嘟囔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茂亭抬起左手，在半空中指指点点地思索着，说道，“郑宇翔，对吧！我跟你说啊，郑宇翔，我们头儿他……最……最讨厌喝酒。”
　　“茂亭，别闹了！”实在看不过去的冯维杉快步上前，阻止住差点儿扑倒在郑宇翔身子上的李茂亭，并将他推给了跟上来帮忙的裴德。冯维杉装过身歉意地对郑宇翔说，“李茂亭有些喝多了，不好意思。”
　　“没事。我不和醉鬼计较。”郑宇翔看着冯维杉的侧脸，笑得开心，继而又转身对已经坐下的丁少朗说：“我和冯维杉坐一会儿。”话毕，也不管丁少朗阻拦与否和冯维杉是不是同意，便抱着冯维杉的胳膊往座位走去。
　　“你这小子，真没礼貌！叫什么冯维杉！”隔着冯维杉的李茂亭摇摇晃晃地伸着胳膊够着已经躲开了的郑宇翔向他打去，嘴里还不满地叫着：“冯维杉！冯维杉也是你叫的！叫哥，知道不知道。没礼貌的小屁孩。”
　　李茂亭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在生气，又似乎没有。没人看得出来，反正在场的人都不会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什么。只是，三个人抱作一团的样子，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