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姨娘看到文氏沉默不语,也不理会柳姨娘,只是跪在莫雨晨身边轻声道:“夫人,四姑娘的秉性夫人是知道的,定然不敢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缘由的,请夫人明察!”“母亲,是莫浅歌摸了我的耳环,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醒过来才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莫雨晨说到这里也是梨花带雨,一副让人怜惜的模样。而她身边的婢女连忙递上一个托盘,上面摆着的正是她方才带的耳环。文氏皱了皱眉头,想起莫浅歌那淡然的模样就有些糟心,事到如今也只好转头对花嬷嬷说道:“派人去叫五姑娘过来!”就在花嬷嬷离开后,陈太医也从内室走了出来,对着文氏摇头道:“莫夫人,三姑娘的脸伤的太深,左眼……怕是保不住了!”“琳儿啊!”柳姨娘听到陈大夫的话差点昏厥,被身边的嬷嬷扶住顺了口气这才哀嚎道:“夫人!你听到了,琳儿毁了啊,你要帮琳儿报仇……”“有劳陈太医了,”文氏看了陈太医一眼,又笑着说道:“陈太医,麻烦你看下这耳环上可有什么蹊跷?”陈太医上前细细的检查了下这个耳环,脸色微微一变说道:“这个耳环不知道是哪位姑娘的?”“太医,耳环是四姑娘的,可是有何不妥?”文氏听到陈太医这么说,连忙直起身问道:“难道是上面有什么致人迷幻的药物?”“回夫人的话,那上面并没有致人迷幻的药物,而是其他!”陈太医摇摇头,拿了张丝帕对莫雨晨说道:“四姑娘,麻烦您伸出手让老夫诊断一番方有定论。”莫梦晨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伸出手看着陈太医隔着丝帕为自己诊脉。过了许久,陈太医才收起丝帕对文氏说道:“夫人,恕老夫直言,四姑娘怕是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什么!”这下不仅是莫梦晨傻了,就连方才还心平气和的高姨娘也急了眼,顾不得于理不合,连声问道:“陈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姑娘身上穿的衣衫,戴的首饰,全都是经过麝香与绝宫散长期浸泡后制成的,方才老夫诊脉时发现四姑娘怕是自幼便接触这些,因此……”陈太医可惜地摇摇头,又说道:“老夫也算为莫府看诊多年,不该说的绝不会说,夫人放心!”陈太医话音一落,外头匆匆忙忙跑来一个小厮,对着屋里的人行礼后说道:“夫人,老爷请陈太医过去一趟!”陈太医是个聪明人,自然也不愿在这里耽搁,连忙为莫梦琳开了方子,急匆匆地收拾好跟着那小厮离去。“柳眉!”这下高姨娘终于爆发了,指着柳姨娘大骂道:“这些年府里采购的衣衫、首饰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宴席特别定制以外,全都出自那你们柳家的铺子!你竟然如此歹毒,坑害四姑娘,夫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你血口喷人!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穿的柳家的衣裳,别人为什么都没事!”柳姨娘也是红了眼,上前与高姨娘厮打成一团,边打边骂道:“我看是你这个贱人眼红我家的生意,故意陷害我!”“夫人,五姑娘到了!”这个时候花嬷嬷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这副场面也是不禁一惊,看到文氏不耐烦的样子立刻怒喝道:“要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做什么!还不快拉开你们的主子!”浅歌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心中只觉得畅快不已,前世柳姨娘和高姨娘关系不错,在她回府后没少暗中陷害她,不管是谁的女儿做错的事都毫无例外地栽到她的身上,只不过这一世怕是再也没办法维持表面的和睦了吧?柳姨娘之所以会对付莫雨晨,正是因为三姑娘和四姑娘年岁相仿,为了避免莫雨晨成为莫梦琳的挡路石才会暗中如此安排,至于浅歌会知道这件事还真得感谢南宫奕当年事无巨细的调查。“歌儿拜见母亲!”浅歌目不斜视地走到文氏面前,柔顺地跪在文氏面前,怯弱的样子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歌儿,我问你,你四姐姐说今日你曾摸过她的耳环,可有此事?”文氏看到这会已经被拉开的柳姨娘和高姨娘二人总算安静了下来,这才扶着额头不耐地问道:“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浅歌看着旁边一脸死灰至今还未回过神的莫雨晨,一脸担忧地绞着帕子说道:“母亲知道歌儿习得医术,歌儿方才只是发现那耳环是有问题的,只不过没来得及提醒四姐姐,而且四姐姐的身子歌儿能治!”“莫浅歌,你说什么?”这会不等他人插话,莫雨晨一把捏住莫浅歌的肩膀,希冀地看着她,急声问道:“你真的可以治好我?”虽然方才高姨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把所有的时都推到浅歌身上去,但是对于莫雨晨来说,终身不孕已经相当于判了她死刑,这一生她都不会幸福。如今有人在她面前说可以治好自己,试问她又如何能不激动?更何况她与莫浅歌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浅歌看着面前这个方才还要陷害自己,这会又换了副心思的莫雨晨,心中冷笑,她当然可以治好她,只不过她可能永远都生不下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