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寒在看着仍然未曾清醒,浓眉紧皱,面色苍白无力的拓跋炎,心知他体中蛊毒到底有多重。
不过一会儿,拓跋炎迷蒙中闷哼一声,将看着他入神的寒在惊醒,她走到石桌跟前,拿起那碗黑漆漆的药,回过来打算递给拓跋炎。她边走边舀动碗中的黑色,让热气更快散发,飘散在空中的热雾蹿入鼻中,让她不禁蹙眉,好苦的药味。
此时拓跋炎经已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端着汤药盈盈走来的寒在竟有点迷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疲惫的身躯不容他多想,他现在只觉得有千斤重的铁沉甸甸地驼在肩上,疲倦不堪,劳累不已。
寒在坐在拓跋炎对面,看见他胸口的郁结之气已经消失,心想应该是被压制下去,再抬头看了他一眼,本想讲药碗相递便了,不过如此苍白无力的神色,该是连接住碗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