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小瓷将丽人斋建筑草图递给那大公主,便施施然退下,去遮月房中要瞅瞅他,却见他依旧与阿大在一起,边上的龟公苦兮兮的守了一夜,生怕他一个不在意遮月便被阿大这头食肉的畜生给那什么了,唐小瓷立在边上,只觉得若是能够冒险拍下这一幕,一定是可以青史留名的——只见的遮月抱着身体庞大的阿大,睡得晕晕乎乎的,阿大在遮月怀里挣扎着爪子已经将他的衣服扯碎,嘴巴被聪明伶俐的龟公捆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十分的委屈,想必不久之前还在遮月衣上进行了一次五谷轮回,若是这阿大是个女的,遮月一定会笑醒的,无奈阿大只是只公犬。
唐小瓷捂着鼻子问了龟公几句,便让他去井里打了桶水来从他身上淋下去,此刻已是九月半的光景,井里的水有些清冷,这样子从头淋到脚,纵使是在做春梦,也该是醒了。
遮月打了个哆嗦,睁开眼就见着那距离自己无限近的黄皮肤,赶忙抬手将它扔到一边去,一股腥臊味自鼻尖弥漫开来,遮月仍是一脸迷茫的躺着,却见边上的唐小瓷转过身去,似乎忍笑忍的厉害,遮月四下一看,一个龟公拎着水桶站在一边,他似乎也是没面子的紧,于是赶紧的赶唐小瓷出门,自个儿沐浴更衣,唐小瓷在门外啧啧了一会儿,便见着一抹黑色自花园穿过,那人一身黑色锦袍,头戴高冠,却是个男人,与红尘一起进了白灼所住的那座阁楼。
“他怎么来了?”唐小瓷呐呐的说了几句,转身挤入遮月的房间,屋里传来水声,想是遮月还在洗澡,听了开门声便从水中跃起,身上裹了件单衣。
“主人?!”遮月眉目里有些奇怪的看着唐小瓷,毕竟一个能够在大男人洗澡的时候闯进屋的女人,着实是那么……那么暧昧。
“嘘,太子爷来了。”唐小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遮月闭嘴。
“……”为此,遮月颇为无语,在屏风里将衣服穿好才出来见他家主人。
“他来了你却避而不见……人家也不可能来看你是吧?”遮月将话说了一半,话锋一转,开始攻击唐小瓷的人身了,刚才醒来,他才发现他其实不是醉酒,而是中毒了,难怪他酒量虽然一向不好,但也没有不好到一喝酒就开始醉的地步,这一醉香之毒,煞是厉害,到现在他体内都无法提起一丝真气来。
“这倒是,只是三番两次在众人面前拂他面子,我倒也确实不好意思去见他。”唐小瓷显然没有听出来遮月的言外之意,自顾自的揣度。
“……”唐小瓷说的这话让遮月不得不考虑自己是不是说的太深奥了,导致她理解不了,遮月摇了摇头,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拿干帕子擦拭着,唐小瓷蹲在门边将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只见的花园里花团锦簇宛若春天,却不见那黑衣汉子在何处,便放下心来,自个儿挺直了背拍拍胸脯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