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炎的笑容瞬时凝固了。
清姐姐,祈安只相信你一人。
这么悲哀的话怎么会出一个年仅五岁孩子之口。
一泉热流涌上清炎心头。不是感谢,亦非激动。她的鼻子酸麻麻的,无言地看着那失去光彩的稚瞳,清炎蹲下身子,轻轻地抱住祈安。
祈安,这,就是你过得生活吗?
时间兜兜转转,一晃便是十来日。在笙阑搂虽也是朝起暮熄,但也闲适。
是夜。月梢高挂,月光如练。祈安入睡后,清炎从房里退了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月色宁廖。笙阑楼的烛光暗暗,祈安是不喜欢明亮的光线的。此时,晚风从栏外轻送,这番意境好美,清炎不觉得多站了会儿。
莫衍一去,音信杳无。入夜时,清炎总会想起莫衍。铁马冰河,刀光剑影,怕都这个时候了,莫大哥还没入睡吧,也是啊,怎能成眠。魏峰说莫衍去的边关是南方,南方早就转暖,应该会好些的。望眼明月,只能心下祝愿。二十多年来都是别人记挂她,担心她。这是她第一次为人担心受怕,原来牵挂是这么让人神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