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日如画,敛意罚跪,二人倒也因此解了心结。原是敛意并非有意如此,此舞蹈本甚难练成,敛意在此之前亦是毫无把握,待夏宴前日傍晚时分,方才练成,是以没说。
此理由若较真起来,也算牵强,好在敛意认错,如画亦不计较,此事便作罢。
“小主,膝伤可感觉好些?”那下首太医鞠躬问道。“唔,将养了几日,倒也无妨罢。”如画漫不经心,丝毫不不以为意。“小主还是谨慎些的好,这凝露痕霜小主便拿去,好生用着,伤口痊愈也可不留疤痕。”太医继而急急说道。“那便谢过戚太医了。”如画象征性一福,实则其人在榻上躺着,又怎生好行礼?
那太医竟而当真了,慌忙还礼,说:“此乃微臣本分,小主不必客气。”如画瞧着此人甚是有趣,含笑而望,示意南山给赏,那太医更是百般拒绝,无奈之下,如画温言相谢一番,方才打发了。
又过数日,如画的膝伤才完全好了,刚能起身,便急着要去瞧敛意。敛意是江南女子,更是格外的蒲柳弱质些,仍是不能下床,如画只得耐下性子,陪在榻旁,两个女儿家一番絮叨,倒也是费时。
出得敛意阁中,已近暮色,虽腹中空空,如画仍不愿回。“小主……”南山不住的出言提醒着。“无妨无妨,便去那前方之千月亭走走也是好的。”南山刚想再劝,如画一番软言央求,南山自小知道如画性子,知道是个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倔强种,也只得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