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刚刚落座,手下伊挚便打来电话‘她撞墙了。’素来沉稳的声音中,竟夹杂了恐惧,语调也比往日急切了一些。
南风璨骤然站起来,冲进了另一条通道,几分钟后,白炽灯下被血染红的地板便刺眼的出现在眼前。他不禁愣着,伊挚正想尽办法止血,但显然没有太大作用。南风璨抢过他手里血红的纱布和云南白药,伤口很深,她显然是抱着必死的心,南风璨的心,在此时仿佛刚刚被唤醒。
‘我不得不说你很厉害,’沈之舟将用过的纱布整理在垃圾袋中,抬眼看了看已然有些惊慌失措的南风璨‘急救措施非常到位,不过,你能把一个女人逼成这样,才是最厉害的。’后面这句,显然是讽刺。他最不喜欢南风璨的地方,就是他过头的女人缘。
‘那是我的事情。’出于嘴硬的本能反映,南风璨为自己辩护道。然而再看到几乎从他身边溜走的悠的时候,面部表情还是随之柔和了。
‘先是孙柔嘉、后是这个小丫头,’看到他又恐怖起来的面色,沈之舟只好闭嘴‘OK,当我什么都没说。’将垃圾袋丢进桶里,他接受了南风璨的咖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边休息一边观察两个人。
‘她发烧了。’南风璨抱起悠,便抬头以责问的眼神看沈之舟。
‘在你可爱的地下室,撞墙之后必然会发烧。’沈之舟低头继续品着咖啡,根本没有害怕的表情。他们原本就是医学院曾经最传奇的两个人,聪明异常而又残忍异常。对于各种奇奇怪怪的毒药和手术颇有心得,故而提前毕业之时,连老师都庆幸。
‘她的伤口很深。’这回的语调,换成了心疼,指尖小心的在伤口上碰了碰,看到悠皱起的眉头,便小心的停下了。
‘你的回答非常幼稚。’沈之舟差点喷出咖啡,但他知道,这样幼稚的南风璨,也只会出现在他治过两次却不知姓名的女孩儿面前。是,她还是个女孩子,身上有着属于少女独特的香味和气质。
‘她是死也不愿意。’南风璨继续说,语调低沉,完全成了自言自语‘真傻,我怎么舍得你?’他忽然说。悠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首叫做kisstherain的曲子,那是南风璨曾经弹奏过的,只是电话上的显示,却让他几乎恨得扔出去,狐狸。他知道狐狸就是林宇轩,更知道林宇轩便是天宇,那个正在逐步侵犯自己地盘的公司的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