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冷水仙,她美得如冰渣子一般,虽冷,却分明是玲珑剔透的样子,比水晶更柔和,比玉石更清澈。
那时我常想,若要说天地间哪种女子最容易叫人沉溺,一种当是祸国殃民的倾国倾城,另一种必是广纳日月灵气的出尘拔俗。而她,正是后者。
有一天,她从漫天星光中走来,斜坐在一匹白马上,银白帷帽一起一伏,垂下几条蓝色流苏。
天际仅余一抹水蓝,因星光而更显通透,如冰似玉。尽头,清墨氤氲出地平线,层层渲染,渐渐晕开。帷帽挑起,露出尖尖的下巴,笛声飘来,“凤兮凤兮归故乡……”曲子临近收尾时却略有凝噎,平白添上了凄凉。
遥遥远望,只见她白衣白马,水仙般化生于广袤的天地之间,以一种少有的苍凉感朝着月痕隐匿的方向微扬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