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洛情形并不好。脉象时有时无,虚弱的苍老的就像是垂暮老人——就像那个时候一般。
等到云婧川冷静的说出这番诊断,那从先前开始就一直冷静的伫立在旁的侍书,终于目疵欲裂,青筋迸现,猛地一扑而过,大力一扯,将云婧川甩至一边。
重要的主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即使冲动愤怒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所以即使被撞到柜角的手腕又有些湿意,也伴随着尖锐的疼痛,云婧川也没有因为侍书的疯狂而不悦,反倒是单单那般看着,也倍感心酸。
酆洛到现在的地步,跟她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云婧川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只是这脉象,她治不了。唯一或许有办法的人,也命悬一线。
云婧川回头悲戚的望向那被她安置到矮榻上的白纱女子,顿觉愧疚不已。
明明她知道是谁伤了落大哥,可却不能言说,而且,就在方才她还试图去救伤害落大哥至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