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众位卿家大人前来朝贺,实在是我大燮之福泽,昭示着大燮永远繁荣昌盛,太平安康!”老皇帝站起身,朝众人道,“今日,朕在此要宣布一事。”老皇帝朝身边的近侍使了个眼色,近侍得命,几步走到殿前,举起圣旨道:“萱王接旨!”
北堂萱似没听见,他端起面前的酒壶仰脖便灌,连杯盏也不用。
“萱王接旨!”近侍再唤。
温色看着北堂萱,他喝得很急,酒水顺着他的脸颊、脖颈流入衣内,打湿前襟。
“萱王接旨!”近侍三传。
安若谷有些看不下去了,几步走到北堂萱身旁,夺过他的酒盏,微垂的眼眸暗流涌动,“王爷,该听旨了。”
北堂萱冷嗤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安若谷,又看了看对面的温色,眼底的讽刺和嘲弄简直要溢出眼眶,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安若谷想扶他,却被他一手挥开。温色平静地看着,不语也不动,连最善察言观色的容华也看不明白。
北堂萱踉跄着走到殿前,慢慢俯身跪倒在地。
近侍松了一口气,忙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昔朕皇考,圣哲钦明,睿哲光远,仁济于宇宙,功格于上下。畴咨群后,爰辑大命于朕身。予一人畏天之命,用不敢违。惟朕寡德,负荷洪烈,惴惴惟惧,罔知所济。萱王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皇考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