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静悄悄的,万籁俱寂,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有点亮一盏纱灯,一个曼妙的人影坐在黑暗里,静静的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特意被人留了一条缝的窗户从外被人打开又嗖的关上了,脚步轻柔的来到那曼妙的人影身后,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鼻尖轻嗅着那带着淡淡花香的发丝,有一丝沉醉:“这么晚了不睡,莫不是等本殿下?”
白溪没有回头,而是直奔主题:“微生翎那个贱人死了吗?”
“没有呢,我把她扔到一个常年无人居住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来人正是西昭国太子贺兰桀,贺兰桀没有松开白溪,而是将手伸进白溪的xie衣内揉捏着她胸前的浑圆,白溪一听贺兰桀并没有杀了微生翎,心生恼怒的反问,贺兰桀却是笑的很无所谓:“本殿下刚来这东陵,你就想让我把傅轩之得罪彻底吗?那个女人不是普通人,是傅轩之的瑜王妃。”他要是听了白溪的话杀了微生翎,事后若是让傅轩之知道,就算傅轩之不杀他,光暗中给他使拌子都够他喝一壶了。
白溪听后压下胸中的怒火,她听得出贺兰桀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指望贺兰桀会真的如她所言杀了微生翎,就算如此结果也应该与她料想的差不到哪里去,过程怎么样无所谓,她只在乎结果,与她平日里的形象不符的一丝阴狠爬上那美丽的脸庞,看上去有些可怕的扭曲,贺兰桀当白溪是听懂了他的话,手底下也就越发放肆,白溪也没有拒绝,解掉白溪身上的束缚,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依旧是布满灰尘的房间,看不见一丝阳光,到处都是可见的蛛网,偶尔还能见到地面有老鼠穿行而过,只有微弱的灯火在跳跃着,微生翎无意识的躺在地上舔舔干燥的嘴唇,意识也慢慢恢复了过来,逐渐清明的眼睛看见自己身处的环境后,微生翎反而比第一天冷静了,她不知道现在过去了多久,是什么时辰,只知道时间一定不短,肚子传来的饿意让她猜想自己被关在这里应该有一天了,越舔嘴唇她就觉得越是渴的难受,烦躁的扭动着被捆起来的身子,微生翎四下瞧着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助她割开身上的绳子,当背碰上身后的木箱,微生翎贴着木箱使自己站起,手上的绳子放在木箱棱角处拼命磨着,用力使整张小脸变得通红,肚子传来的饥饿感让她全身无力,她忍着重重的不适感让自己努力站着,终于绳子断了,得到自由的双手以最快的速度解掉身上的绳子,借着微弱的灯火,撑起无力的身体走向那日发出声响的那面墙,可不管如何看与敲,那面墙就是纹丝不动,失望的靠墙坐下,微生翎气息不稳的喘息着:“看来这面墙只有从外面才能打开,里面根本就没办法开启,也只能等别人来救我了,小蝶应该回府告诉傅轩之了吧?万一他不救我怎么办?不知道云亦知不知道我失踪了?”微生翎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三番四次想要闭上眼睛不再睁开,她都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惊恐的醒来,很怕自己会一睡不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饥渴与处境使她变得有些急躁,她现在渴的不行饿的不行,她相信不等别人救她出去,她自己就会因为饥渴而饿死在这里,借着极好的视力,她看见对面墙地下跑过几只老鼠,一个奇怪的念头从她脑中升起,眼神复杂的盯着老鼠看了好久,久到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慢慢走过去,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她手里已经抓着一个老鼠了。
微生翎内心在翻腾,心中响起无数个声音充满了她的思绪,这么久了都没见有人来救我,也没见绑架我的人给我送吃食,他们这是想饿死我,或许……或许这个老鼠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心底另一个声音却在劝她,坚持一下下,说不定救你的人马上就来了,再坚持一下下就可以不用碰这恶心的老鼠了,你是丞相府嫡女,瑜王府王妃,你本该是锦衣玉食的,不该碰这恶心的东西,放掉老鼠等别人来救你………
不………没人来救我……他们都巴不得我死,这么久了都没人来救我………不会有人来救我………没人会来救我………
微生翎神思恍惚的死盯着手里的老鼠,手掌无意识的更用了几分力将挣扎的老鼠死死捏在手心里,老鼠受不了而不停的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下定了狠心,微生翎如放慢动作般从头上取下银钗握在手里,猛的插进老鼠体内,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疼痛,老鼠挣扎的更是厉害,扎进老鼠体内的银钗没有被急得拔出来,微生翎指缝间流淌的鲜血让微生翎红了双眼,抱着不能死在这里的想法,微生翎将唇贴近老鼠那不停冒血的血洞处,腥味充斥了微生翎整个口腔,无法抑制的恶心涌上喉咙,微生翎难受的趴在一旁干呕,难受的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