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发生的事还是要发生的,成绩出来了,爸爸妈妈来了电话,没有批评和劝阻,只有声音里透露的失望,而我近乎麻木,对于志愿的填报我没考虑太多,哭不是我的风格,抱怨我不会,只有沉默适合我,一切都很平静。
只是那天阳光正好,我在吧台做记录,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是和他有相似度为80%的新面孔,我愣愣的表情引起了他的注意。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用礼貌的语言问他需要点什么,而他一开口我又楞了,因为声音,和他的一样好听,和他的一样有魔性。我渐渐地盯着他站了起来,他也盯着我,却都不知道说什么,是下一批客人的到来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接下来的一秒我就看见他旁边站着的一个短发女的,我猜了很久,觉得他们不是一对,可当他付完账转身走掉时,看见他两中间有个一岁的小孩,那一刻,我心里的后悔,自责,心酸,遗憾,无奈,统统溢了上来,觉得那是多年以后的他们,我们相识很多年,而此刻只有目送。
在他们吃饭期间,我会时不时的瞅他们,我坐的位置,与他们的餐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正好能看见他完美的侧脸,我凝视着,从头到脚,除了穿着打扮,其他一致,包括坐姿,拿筷子的动作,吃饭时嘴角弧度,和微微皱着的眉。
这时,我想知道,你是以何种方式想起我的,是在瓢泼大雨来临之时,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还是在无人喧闹的大街,又或者你从来没有想起我。
应该结束了,不是说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嘛,他的出现是不是证明为了即使不是孪生,依然可以长的像兄弟,如电影情节一样,后来,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不是穆小垣而是那个和穆小垣长的一样的人。
娜娜当时很疑惑,她说不要这么轻易就去判定一个人,可能他只是一个偶然,我自己也不明白,只对她说了一句,偶然是有必然性的,因为那天他吃完饭退票时,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有一种直觉,这次错过以后就是永远不见,所以当时在给他找零钱时在里面夹了一张小纸条,同时留了我的联系方式。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当我的耐心渐渐被消磨掉时,他来到了我的面前,像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像是久别重逢,他说他叫向寒,父母都是乡下人,家里有个哥哥,成了家,父母为了供他上学,就和他一起来到了城市,但是因为父亲年迈行动缓慢,长期劳累,前年又得了癌症,为了化疗花去了家里很多钱,自己也辍学了,但是还是没有救回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