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之久,桓杰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等到那时,刘裕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破。
传信的人走后,刘裕独自端坐在椅子上,近日的他可谓是心力交瘁,京口已经给沦陷,桓玄几十万大军攻向健康,他虽每日被限制在家中,但外面所发生的事他都有方法知道。
桓玄一路猛进,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桓玄就把健康周遭大大小小的城池一一攻陷。目前已经直逼都城,一路更是无人敢出兵阻拦,倒是有不少人纷纷投靠,现存有抵抗之力的,只有健康守将司马元显而已。
如此说来,桓军之士气猛涨,颠覆朝廷指日可待了。刘裕每天都能听到哪座城池被攻破的消息,他的心情也随着这些消息一落千丈。
桌上的烛火扑扑闪闪,刘裕满心忧愁,僵坐在椅子上,他时不时的拿起酒杯小酌一口,国家破灭在即,可他却只能被囚禁在家中,这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
曹良手握七千兵马,分别分布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其中东门尤为重要,因为京口北临大江,南据峻岭,东门乃京口交通要道所在,也是直通健康之地。
曹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尤为看重东门的防御,在东门加派了更多人手。
城外孙冲只有两千余人,到底该如何才能攻破城门呢?
刘裕越想越头疼,天时地利人和,他已经不占两利,又拿什么来打赢这场仗呢?
烦躁间,刘裕不小心碰到了桌面上的酒杯,杯中的酒倾倒在桌面上,顺着桌面上的沟壑缓缓流淌,直至像瀑布一样倾泻于地。
刘裕看着手边翻倒的酒杯,忽然灵光一闪,像是一道闪电在脑海中疾驰而过。
他慌忙摆正了酒杯,自言自语道:
“扬子江和南岭为天险,从哪一方进攻都是不可取的,此乃兵家大忌!”
“曹良一定也明白此道理,所以北门和南门是防御的薄弱点。”
“天险……”
刘裕口中一直喃喃个不停,目光却从未离开桌面,倒扣起来的酒杯似乎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天险,于攻城者来讲可谓天险,那要是能把守城者引出来,走进这天险中,乾坤便可颠倒!”
刘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色,既然不能顺利地攻进去,那就把敌人引出来。可这一想法很快就让刘裕更加烦闷,不管怎么说,都不是那么容易得呀!
“可即便是这样,兵力上相差太多,冒的风险很大啊……”
就在这时,门却被轻轻地敲响了,显然门外之人也是不想被人发现。
“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