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没有想到那。我这个不浪漫的人,是从来不相信生活的戏剧化的。不要一个人,要比死一个人平淡得多,所以我只是以为,你不想要我了。我拼命地摇头,在眼泪间很努力地想说清楚每一个字:“也许你没有我,仍然可以过得不好不坏;但我,是真的不行。”
“是吗?”
“我以为你会说‘我知道’。”
“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子诚紧紧地抱着我,像是要把我压进他的骨髓,“知道的话,怎么还会这样诚惶诚恐?”
“娶我,嗯?”我眼睛看着他,觉得这是我们两个解脱的唯一方案了。
子诚听见了,而且听清了,单膝跪下去。
我拉住他:“不用了,回答我一个问题。”
子诚把头低下去:“虽然我不确定这个问题是什么,但我知道,复合以后的每一日,你都想问我。”
我咬咬牙:“那我说了?”
他点头,下了很大决心。
“如果我说,在从前共同对外宣称‘没有恋爱过’的日子里,我们的确是在利用我们的爱情成就着彼此的前程,你承认吗?”
子诚的眼角落出一行泪,无声无息。
那滴泪仿佛旱天雷,砸在我心上,看不见缺口,只知道很大很大。比心大。我突然绝望地想,我可能要失去他了——我们等了这么久痛了这么久坚持了这么久,差一点点比天长比地老,不该还是为了一份不纯粹的爱情。我接受不了,他也接受不了。
——
“你难道不觉得,当我们欺骗全世界时,就是放弃了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