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陈北平昌,建同三年春,三月便是韩相新政的第一次京城会试,却谁知这会试还没开始一连就闹了三回斗殴,为了客房打,为了书画打,这回更是为了门第打起来,牵涉就更广大了。
这不章修快马来了中书阁,跳下马便喊着“老师……韩相。”
拉着门外来往小书吏便问“韩相在不在?”
“在里头呢?”
“庆孝?找我?”韩晨闻声出门。
“老师,北翼那边两帮举子打起来了,御史老大人也被卷进了人堆儿里呢!”
“尤大人赶去的?”
“不是,只是路过,然后被那些举子拦下了轿子。”
“快走,一边路上你仔细说。”
路上章修,章庆孝,对韩晨讲,还是那些寒门举子和士族子弟的问题,现在昌都到处都客满,但是那店家,还是把上房留给那些官宦子弟,虽说是寒门,只是门第上次了些,譬如经商人家,钱也不是没有,但任凭怎样,店家还是看不上的,于是两边卯起来,便动了手,你知道尤大人一向也比较支持这些世家子弟,所以难免被这群人围住。
“只是围住?”
“难道他们还真能无法无天,敢打副主考官大人?”
“只怕误伤,那就更说不清了。”
“还有更说不清的呢,那些寒门子弟口口声声搬出丞相大人,尤大人都快气炸了。”
“那庆孝你呢,你是我的门生,更是世家子弟,你却如何?”
“他们都看着老师你的面子,倒是谁也不曾为难我……只是有些话,未免传扬开来,不大好听。”
“你说。”
“他们说,老师你说有教无类,同举同科,所以有些拿着当挡箭牌的意思,声称今年的状元一定出自寒门子弟。”
“老师想这样的话出来,大家会怎么想,将来万一寒门中举,老师首先又是众矢之的。”
“那……那我弟子的意思是,还不如选了你,皆大欢喜,是不是啊?”
“老师你少取笑我,我自知我连个三甲都不能指望的了。”
“那你还执意去考?”
“我若直接入仕途,位置会比小庄他们高吗?”
“要不是你固执,前我想荐你去主持淮北漕运。”
“学生迂腐,却实不想老师你来替我担这些非议。”
“我看你是不想像我家义儿那样被人戳脊梁骨吧。”
“这不同,韩太守这一年的政绩那是有目共睹的。”
“哈哈哈……他要是听见你这话,你猜会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