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之音破空而出,响彻整座皇宫。
昭仪宫此刻灯火通明,霎那间已是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
璞贤和阮宛珂脚步匆匆自凤珂宫赶来,邵家墨跌坐于床榻之前,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待看到阮宛珂时,不禁叫喊着面目狰狞的扑过去,一阵慌乱之中凤钗尽断,衣袍不整,被璞贤用力伸手推开,怒目凛凛。
“你做什么?”
邵家墨一愣,噙满泪水的双目才一眨动,便流了下来。
“皇上,皇后害我的诚基,我白天才自凤珂宫回来,与皇后起了口角争执,诚基晚上就发起高烧,接连胡话,皇上你看!”
邵家墨如同疯魔一般拉着璞贤走到床边,诚基被紧紧裹在被褥里,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唯有一双紧闭的双目,隐隐看到眼珠在流转,似是痛苦一般。
璞贤一愣,回头高声叫着太医,两名头戴花翎的大臣自门外走进来,跪地叩首。
“朕问你们,诚基皇子是何缘故如此?”
两名太医面面相觑,又匍匐在地。
“回禀皇上,诚基皇子似是晚膳因误食了百盏花而致高烧痉挛,故而全身发烫,颤抖不止。”
“百盏花?”
璞贤重复吟念一遍,却从未自何处听过,不禁蹙眉。
“那是什么?如何做食?”
“这。。。”
两名太医一阵为难之色,低下头去,璞贤横眉,语气冷冽。
“若是不说,便让你们也食这东西,陪皇子一同!”
那太医登时一抖,俯首磕头。
“回皇上,这百盏花是。。。”
那回话的太医忽然欲言又止,却抬起头自阮宛珂的脸上扫过,又垂了下去。
“不必为难,百盏花是楚国皖安城特有的奇花,寻常地方皆是看不到的,齐国更没有。”
阮宛珂面色平静,语气更是听不出半点迟疑,她说罢望向满脸泪痕的邵家墨。
“邵昭仪可是为了引本宫说出此话么?”
邵家墨捂嘴而泣,另一只手却死死拉住璞贤的衣袂。
“皇上给臣妾做主,诚基才两岁,实在受不了如此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