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静水中,宁宇粗犷的笑声顺水漫延。
“小心。”若潇的叫声淹没于静水,亦淹没在黑鳞军人的喜悦中。
涡流于四散的黑鳞族人间缓缓扩大,当众人意识到危险之时,水龙霎时凝结成形,如刀巨尾扫过黑鳞军队,一时肢体横飞,其状惨不忍睹。
黑鳞王冷笑,眼中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愕与伤感,那笑意缓缓扩散,露出几分狠毒的意味。
黑鳞残兵连同其他鳍族人一同,四处溃逃,然而怒龙仍然没有停止疯狂的举动。它盘旋不止,激起湖水翻涌。蓦然,那巨大的龙尾陡然袭向角落里的若潇与晨曦。晨曦见状,强忍背部剧痛,携若潇逃离。重伤之下,他的速度减缓很多,龙尾逐渐逼近,他似乎看到了死神的临近。他本能地将若潇护在怀中,那一瞬,十年前的前的场景在他眼前重现:
“你的尾鳍好漂亮。明天来湖边等我好不好,我叫若潇。”十年前的那个女童的话音在晨曦耳畔回响。就算他亲眼目睹了那场惨烈的死亡,他还是宁愿相信,怀中那个与她有着相似容颜,相同名字的女孩,便是曾经的她。
绝望之际,一声巨响掠过,晨曦惊觉身后的急流刹那静止。借助水的阻力,他慢慢稳住身形,回身的一颗,他惊呆了,黑鳞王静止悬浮在水中,犹如丰碑。他双目圆睁,脸色铁青,血液自他眼鼻耳中缓缓渗出。
“叔父,”晨曦惊叫,正欲上前,却见黑鳞王轻轻摇头:“别过来,我命不久已,但你要活下去。答应我,有生之年,帮我灭了黑鳞一族,这是你欠我的。”
“为什么?”晨曦愕然,他从未想过,黑鳞王的遗愿竟是如此。
“黑鳞一族罪孽太重,黑鳞族不灭,天至将覆。”黑鳞王说完最后一个字,健壮的身躯开始缓缓下沉,唯有那略带怨恨的双目迟迟不肯阖上。
“安息吧!”若潇凝视黑鳞王圆睁的双眸,嘴角露出祝福的笑意。
黑鳞王双眸渐闭,饱经沧桑的面颊泛出绝无仅有的温存。一尾黑色的游鱼自他体内窜出,于碧水中化为无形。
“你,能不能化解这场灾难。”晨曦蓦然转向若潇。目睹方才场景,他似乎明白了夜恒的话。
若潇摇摇头,无奈地看向湖面,嘴角带着积分难以琢磨的笑意,那笑似孩童般天真,却有好像别有深意。
“大难临头还如此从容。你究竟是什么人?”晨曦放开若潇,冰冷的蓝眸与若潇的黑眸相对。那一瞬,他清楚地看到了一个白衣小女孩天真的笑脸,随后有看到一袭白衣自高处坠落,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