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酒是别有他意。”原子卿淡笑,打断她的话。
扬头将杯中薄酒饮尽,他望着她,还是笑:“师妹若因今日之事心存内疚,大可不必。”
笙歌蹙了蹙眉,眼前原子卿眉眼淡然,这倒更使她心里过意不去,明明他...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师兄才放弃学医,笙歌微微叹,也不急去解释,拣了石桌旁的一方石头,挨着他坐了下来。
笙歌侧过头,看着原子卿,“师兄不觉得可惜吗,你的天赋远在我之上,如果今日开口的是我...”
“师妹刚刚又走神了吗,还是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清楚,若你是因今日之事心存内疚,大可不必。”还是没等她说完,原子卿便再一次的打断了她。
他朝她回了头,清浅的眸子里微带了些醺意,嘴角扬起,他笑着又酌了一杯。
笙歌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与师兄十七年一同长大,素知他对自己的宠溺,凡事总是将最好的留给自己,不论吃食与其他,她此刻竟觉得,如果今天师父让他们选的是两杯毒酒,那么师兄也会把有毒的那杯留给自己吧?
总之,这次终是她欠了师兄一个人情。
想来想去竟有些恍惚,原子卿放下酒杯,侧眸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女儿大了有心事了?”
笙歌回过神,撞上原子卿温柔的眸光,心里不觉暖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