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滂沱大雨,地面上的白雪被雨水化开,向着斜坡汩汩而流。
一座姻缘庙置于林中。
“吁”寇淳尔拉住缰绳,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拉着黑马往庙里走,她将马背上的行李卸下,让马儿自个儿站在那儿咀嚼着地上的干草。
寇淳尔打着哆嗦扒开行李,祈祷着能有干爽的衣服,可惜雨势太大,仅剩的那么一件也是半干半湿。
借着屋子里暗沉把衣服脱下换新,之后又摸着黑将湿衣服全部挂起来晾。
火折子早已湿透,只能用打火石,也亏得柳氏准备的样样俱全,不然今晚可得有得罪受了。
寇淳尔就这么穿着一套半干半湿的xie衣,披头散发的蹲在地上,把干草拢成一个小山包,一般咔咔的敲着打火石一边自个儿嘀嘀咕咕着“什么鬼天儿,说下雨就下雨,娘的,冻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