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哪行?更何况,一日三餐都吃串串,这样下去,钱挣得不多,倒可能先倒下或者患上各种怪病。”
“我现在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总是各种串串晃动哩,哪里还睡着着啊?只好利用中午过后人少时,在租赁屋里闭闭眼睛。”假姑娘也点头:“我现在就咳呀咳的,晚上半夜咳得更凶,惹得我那体制内的保洁老太太,骂个不停呢。”
“骂,唉唉,骂算温柔可爱的啦。”
草贼灰溜溜的接上嘴。
“我还经常被我那老太太一脚打算蹬下床呢。只不过她力气小,权当蹭痒痒罢啦,唉,桐科,不瞒你说,吐口痰都是麻辣麻辣的哩。”
“不说啦不说啦,说起分分秒秒都是泪!我们这些人啊什么也没有,就是命苦!少年时饿饭,好容易盼到能吃饱饭啦,又遇上混乱。人到中年又遇到下岗。不瞒桐科你说,沙亮下岗回来那天晚上,我们老俩口抱着哭呵哭呵,也分不清泪花是谁的,只是想哭,又不敢哭出声,外面还睡着正读书的儿子哩。还好,我们还有一双手,老天爷饿不死睁眼雀!你说得对,这种恶劣环境,赚的是小钱,付出的却是最宝贵的生命。我早就想到过这些,可没办法哩,在外面租间正规的店铺经营,要多少钱哩!弄不好,我们几个累死累活,也仅仅是在帮房东挣钱哩。”
桐纠看看正对面那家摊子。